“刀剑抵到你的脖子上就是不行!”
“好好好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年年,消会儿气。”楚兰枝好言好语地劝他。
年年当即红了眼,“娘,我拼死都要护着你,我要护住你的。”
“我们家年年长大了,”楚兰枝没成想把他逼成了这样,颇为内疚,“我当时确实急坏了,魏廷沣今日敢闯进来搜查府邸,明日便敢把衙役安排在院里,到时候我们都别想逃了。”
“年年,娘亲还记得当年他是如何羞辱于你爹的,如今他还敢来府上作恶,我不会放过他,我要他死。”
楚兰枝往回走,她推开书房门,走到卫殊的桌前,执笔在纸上草草地写了一页纸,晾干了字迹,折纸装于信封中。
“年年,把这封信递给许珏。”
“娘,你这封信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?”年年双手接过了那封信。
楚兰枝:“历朝历代文人的嘴,那都是刀子做的,可以杀人于无形。”
许珏在接到这封信后,弹了弹信纸,忍不住嘲弄道:“卫殊的字写得再好有什么用,楚娘子的字一出手,还不是把他直接拉胯?”
他摇着头自言自语,“楚娘子这字,亏卫殊还看得下去,这么多年,他也不教教自家娘子练字,成天在闺房里做什么?”
直到他仔细地看过那封信,艰难地辨认着那爬行的字体后,他才明了为何卫殊不教楚娘子练字了。
楚娘子的书法功底,毫无根基可言,说白了就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第二日,许太傅就在朝堂议事中将此事抖了出来,他说得极为痛心,卫殊在前线拼死作战,魏廷沣竟逼得他家娘子拿剑抵在脖子上,以死相逼,才守得住卫家的尊严,这番话听得在场的御史无不气愤填膺,纷纷站出来弹劾魏廷沣。
太子坚决否认此事与他相关。
北境局势未定,他暂时还不会动卫府,只是让细作盯紧卫府的动静,不让卫家人逃离京师而已,魏廷沣自作主张地去搜卫府,这不是找死是什么?
他没见过这么蠢的人,白白地站出来送人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