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让你陷入那样的险境里,产前就要把双宝的胎位摆正过来,”徐希看着她肿胀的双脚,狠了心道:“再难,你都要多逛一遍园子,哪怕肚子顶得难受,你晚上都得侧着睡。”
楚兰枝瞧着眼皮底下的大肚子,喃喃道:“就差这一个多月,挺挺就过了。“
西北边境,北洛城。
士兵进到营帐内禀报:“回将军,突厥特勤哥史罕率三万骑军攻破商州城,守卫军战败,正全线撤离西境。“
卫殊阴沉着脸,一言不发。
宋嘉佑站起来大骂了一声,“周泰恒这个废物,区区一月余,连失三座城池,死伤十余万人,至今都没打过一场胜仗,戍卫营在北境前线要面对突厥的步兵,眼下商州失守,又要提防着哥史罕的骑兵偷袭,腹背受敌,他这是将自己人往死路上逼!”
营帐里的众部将对此也是满腹牢骚,有一说一地道:
“周将军自大妄为,惹了突厥后发现打不过,如今更是连城池都守不住,不将他撤下,还要让他害死多少人?”
“兴许一开始突厥都想不到,堂堂殷朝的城防大将军如此不经打,一击即败,就是他这接二连三的溃败,激起了突厥的野心,才会放出豪言,说他们要在半年之内攻破西北边境,直抵都城京师!”
“容我说一句公道话,周泰恒不弱,只是突厥的骑兵在长年的征伐里,已然成长为一支王牌之师,他们尤擅骑射,再加上强有力的弓弩,所过之处,周泰恒根本就无力抵挡。“
“死守北境,”卫殊手上拿着竹条,在沙盘上指点道:“虎峡关、函阳关和西胜关周边尽是交错的山岭,自成天险,突厥骑兵在这里冲杀不起来,守住这三个关隘,拖住战局,突厥长距离作战供给不足,一旦入了冬,戍卫营便可寻机发动反攻。”
他的食指一下下地点在沙盘上,“区区十万的戍卫营将士,正面迎战突厥的二十万敌军,这是去送死。西境已破,突厥必会重兵压到北境的城防下,若这三处关隘失手,突厥便真入了无人之境,直抵京师根本就用不了半年时间。”
营帐里人人冷肃着神情,无人说话。
“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守住北境的三大关隘,拼死都要给我守上四个月。”
底下部将一律领命道:“是,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