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完面再睡,我陪你说说话。”
楚兰枝扒拉下被子,故作正经地看着他,“看在你喜不自胜的份上,我就听你说说,当了爹后,你以后打算如何对我们娘俩儿好?”
“娘子,这话说得好像只有我一人欣喜来着,你就没半点当娘的愉悦?”
“不就是身怀六甲么?”楚兰枝这争气的肚子,可算让她扬眉吐气了一回,“当初那些个庸医说我体质阴寒,难以受孕来着,我还不是说怀就怀上。”
卫殊不能驳了她的脸面,“那是,我折腾了四年,你这肚子都没个动静,还是娘子威武,只花了三日就显怀了,以后这些事,还是得娘子主动些为好。”
楚兰枝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头上,“你给我正经点。”
卫殊这才正了神色地和她说道,“麟儿的名字我都想好了,若是闺女,就叫怀兰,小郎的话,叫他慕枝。”
卫怀兰。
卫慕枝。
楚兰枝说不出地感动,“娘那边怎么说?”
“她听我的,”卫殊坦然地看着她道:“我听娘子的。”
楚兰枝偏过头,扭捏地说着,“我识得的字不多,郎君说叫什么,那便叫什么。”
卫殊拢紧她的手,和她十指紧握,他不信她听不懂这名字的意思,不然她偏头过去,脸红偷笑个什么劲儿。
没过一日,卫府上下全都知晓了楚兰枝有孕一事,就连洛氏在诸事上都会礼让她三分,如今的卫府,她的地位无人能及。
卫殊将胭脂作坊交由年年打理,岁岁和宋易分管着胭脂铺的生意,钱清玄一人掌管亨泰钱庄,但凡遇到棘手之事,一律向他禀报,不得吵到楚兰枝的耳里,违者严惩不怠。
许宁一心一意地伺候着楚兰枝的日常起居,自从被卫殊训斥了一顿后,她行事万般小心,就没敢让夫人磕着碰着。
楚兰枝近来性子惫懒了许多,还贪嘴,别人怀身子的头三月吐得昏天暗地,她倒是胃口大开,一人能吃下俩人的饭食。
听说卫殊夺了她的财政大权后,她躺在藤椅上,懒洋洋地晒着院子里的太阳,把他们四个叫过来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