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枝褪下披帛,松解开藕色的腰带,解开一粒粒盘扣,将梨花白的外衫扔到桌上,落下玫红色的百褶裙,她只着中衣地走到池水边,用脚勾了下水,试了试水温。
就是这足趾勾水的动作涤荡得卫殊的胸中惊起了惊涛骇浪,他差点就从藤椅上一跃而起,到底是理智尚存,他家娘子都还没下水,他就输得一败涂地,这面子上委实挂不住,他的双手抓握着藤椅扶手,硬是偏过头没再多看她一眼。
楚兰枝下到池水里,浸在温泉水里的身子暖煦了起来,她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,烫红的脸色在氤氲的雾气里分外妖娆。
卫殊余光瞥过去,见她泡在水里,欲拒还迎地冲他笑得嫣然怒放。
“七郎——“
不是卫郎,也不是郎君,这一声七郎让卫殊的脑子炸开了花,他从藤椅上扑进了池水里,涉水走到了她跟前。
“你输了。“楚兰枝俏皮地冲他乐着。
卫殊看着水下那通透的身段,声音喑哑地说,“我把命抵给你。”
他揽过她的腰肢,就将人抵在山壁的青苔上,倾身覆了上去,低头将人牢牢地吻住。
原始的,野蛮的,冲动。
尽兴。
有那么一刻,她在极度的渴求中被消磨着,他没给。
又有那么一刻,她在哭诉中承受不了这一切,他没停。
楚兰枝事后仅剩了一个余念,若这样都怀不上,那她这辈子都不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