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世卿见太子殿下踱步走进了月洞门,他慌忙下跪,亮出了手上的弹弓道:“草民在院中玩弹弓,不成想射偏了方向,冒犯到太子,还请太子恕罪。”
“袭击太子的分明是卫岁岁,你出来顶罪,有意欺瞒于太子,居心叵测,一同拿下。”云釉一声令下后,侍卫上前将岁岁和苏世卿掀翻在地上,将他们的脸按在了地上。
苏世卿向上抬头,朝年年怒吼了一声,“跪下,年年!”
一切发生得太快,年年都没来得及反抗,岁岁和苏世卿就被制服在了地上,他攒起了拳头,苏世卿朝他又呵斥了一声,“跪下!”
要是一开始就听了苏世卿的话,就不会有这些事,年年不敢不听他的话,在侍卫的威严怒视下,他低头跪在了地上。
岁岁的四肢被按得不能动弹,她的脸贴在冰冷的石砖上,落雨尽数地砸在院子里,她又惊又惧,望着对面的苏世卿,眼泪横着流到了地上。
苏世卿一心想着如何才能护住他们的周全,可是被束缚住了手脚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好在誉王听闻风声赶了过来,他扫一眼地上的仨人,走上前来,“太子息怒,他们犯了何事,为何要被如此惩治?”
太子负手站在廊下,望着院子里的落雨,凌然开口,“誉王要多管闲事?”
“他们是我请到府上的客人,”誉王冷持着声音道,“若他们出了事,我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云釉站出来向誉王禀道:“回王爷,卫岁岁有意刺伤太子,苏世卿包庇同伙,按照律例,理应赐死。”
“莫不是中间掺杂了什么误会,”誉王神色凛然地望向了云釉,“刺伤之事非同小可,岂是你能妄加定论的?”
太子抬手,手背上惊现一道圆形的伤痕,破皮处渗出了血迹,侍卫又从岁岁的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石子,人赃并获。
“太子受伤了么?”
一道急促又不失温雅的女声从廊道尽头传来。
太子看着楚兰枝裙裾蹁跹地走了过来,许是路上赶得急,她鬓间几许碎发挂着雨珠垂落了下来,衣袂沾湿地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,经年未见,他依然会在她出声后被她吸引了目光。
楚兰枝在走过岁岁和苏世卿时脚步沉了沉,随即稳步走上前来,她向太子和誉王行礼,“恕我教子无方,平日里惯坏了他们,这才冲撞到了太子,我甘愿替他们受尽一切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