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考核得怎么样?”青稚笑着往发间别上了一枚银簪。
岁岁趴在窗沿上说:“甲师傅大清早地起来给你做早饭,我长这么大,从未见过爹爹给娘亲做过一次饭,青姐姐你明白了么?”
青稚害臊地红了脸,“岁岁,你这是变相地在说我没夫人那般贤惠。”
“胡说,这是福气,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,”岁岁替甲师傅打抱不平,“我爹就是给娘亲煎药时才会亲力亲为,大多时候他都是个甩手掌柜,常常瘫在椅子上,就等着娘亲伺候他吃饭。”
青稚:“听你这么说,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,夫人不是最不喜喝汤药么?”
“这叫相爱相杀。”
一语中的,俩人对视着笑了起来。
蔺甲进到新房,见她们隔着窗户笑作一团,他将里间的洗澡水倒进桶里,提出去时不忘低唤了一声,“娘子,岁岁,过来吃早饭。”
青稚笑看了一眼过去,“知道了,蔺郎。”
早饭是清粥小菜,外加一屉蒸包子。
岁岁吃着青菜肉馅的包子,故意刁难道:“甲师傅,你做的包子没青姐姐做的好吃。”
蔺甲抬了眼,倏忽间眼皮又落了下去,“多做几次,孰能生巧,以后自会做得比娘子好吃。”
“那以后你是不打算让青姐姐下厨了?”
蔺甲当着青稚、蔺乙和蔺丙的面,放话道,“娘子娶进门,不是为了给我洗衣做饭来着,她想做便做,不想做便不做。”
青稚当即羞红了脸,“我又不是那惫懒之人,被你这么一说,传出去街坊不得说我好吃懒做?”
“就说一次,”蔺甲辩解着,“把规矩立了,他俩以后做事才会有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