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兰枝操持过一次婚礼后,就再也不想累第二回了,她低头琢磨着,“郎君,你要是能把这洞房退回来,我就和你拜堂,不然这事,以后都免谈。”
一句话把他拒绝得死死的。
“我就说你办这婚事操之过急,别说三日,七日都来不及,”卫殊转头看着她,“到头来累的还不是自己。”
“若非如此,青稚婚后三日便没法回娘家了,传出去多不像话。”
楚兰枝说完,神情倦怠地靠在了椅背上,闭了眼养神,“累就累这么三天,挺一挺就过去了。”
卫殊盯着她看了两眼,“要睡回床上睡去。”
“郎君,我操持着婚事,天没亮地起床,连着三日忙到了深夜,很是辛苦。”
卫殊听着她小声地咕哝着,眼看着她就要睡了过去,他终是不舍地站起来,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,看着她靠在他肩头得逞地偷笑,没忍住说了她几句,“怎么不见你呓语了?”
楚兰枝搂着他脖子说,“郎君,我要睡他个天昏地暗,三天三夜不起床,快带我走。”
“搂搂抱抱地成何体统,你醒着,还不赶紧下来?”
“这里没人,”楚兰枝冲他笑得眉眼灿烂,悄声告诉他道:“府里人都让我打发去送亲了。”
这话刚说完,没去送亲的“漏网之鱼”张世通便出现在了厅堂门口,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,果断地埋低了眼,没说一句话,默默地转身进了回廊。
卫殊逗她,“下回行事谨慎些,别把张管事给落下了。”
楚兰枝打了他两下脖子,催了他道:“还不快走。”
“那是得紧着时间走,谁知道许管事会不会折返回来。”卫殊将她拢在了怀里,抱回了他的屋里。
庆丰楼里设宴摆下了酒席,卫殊姗姗来迟,一来就被蔺甲请上了主桌,他见蔺甲看上去醉了三分,说了他道:“这酒你得让闹洞房的那几个人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