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串串,你是不是想弄死我?”
“甲师傅大婚的日子,说什么死字,呸!”
钱清玄心安理得地踩着秧子的背,和年年商量着对策,“岁岁不讲道义,得了银钱不办事。”
年年拿岁岁一点办法都没有,“她手上那弹弓,一射一个准,我可不愿像丙师傅那样,顶着个黑眼圈出来接亲。”
这话说得钱清玄也发了怵,“那咋整,岁岁狮子大开口,难道要硬塞她满嘴的红包,让她一夜暴富不成?”
俩人还在那对眼瞎琢磨,给他们垫脚的宋易咆哮了起来,“要上就麻溜点,不上就滚下来,商量个屁!”
蔺甲见折腾了半天,连个外院门都进不去,他急了,见年年和钱清玄从墙头下来,他提步轻点地踏着宋易的后背,踩过墙头,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。
还在满地捡红包的丫鬟婆子们,在看见这位从天而降的新郎官后,俱都傻眼地站在了那里。
“甲师傅,你——”
岁岁话没说完,就被蔺甲打断道:“娶娘子要紧,翻个墙算得了什么。”
他说着打开了院门,将前来接亲的部下全都放了进来。
年年将被踩在泥地上的宋易搀扶起来,深感歉意地扒掉了他身上的灰,“秧子,辛苦了。”
“甲师傅早这样不就得了,非得让你们俩来折腾我个半死,最后才来上这么一脚,直接把我踩趴在了泥地上。”
钱清玄打趣道:“甲师傅头一回做新郎官,没经验,可不鲁莽么。”
宋易不解气地说,“那是相当地鲁莽。”
新郎官进到厅堂,和在场的宾客言笑晏晏,眼看着良辰即到,喜婆搀扶着新娘出了内院,卫殊望着身边的空位久久地不见人来,趁着众人不备之时,他起身去往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