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拂起她的百褶裙,见右腿外围整一片的瘀青下去,要是算上散退的痕迹,半条腿都伤到了。
“太子打你?”
在他靠近时,楚兰枝被他的低气压团团围拢,感知到了危险,她避重就轻地说,“没有,相互拉扯时没站住,摔了一下。”
他怎会不知摔一下和摔打一下的区别,这么明显的擦伤和瘀青,分明是被人重重地砸在地上,才会摔得这么狠。
“太子为何打你?”
楚兰枝难掩的委屈泛了上来,她不想说,眼睛率先红了起来。
“他轻薄你,你不从就——“
“我没被轻薄,“楚兰枝见他揪着眉头,痛苦地说不下去,她辩解着,“迷春香对我没用。”
不想就这事说下去,她寻了话道:“郎君,你会不会觉得头脑昏沉?”
卫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。
楚兰枝把手伸到矮几上,将那还在冒烟的迷魂香掐断,按灭在烟龛里,“许是这个香让你闻着难受,不闻就是了。“
她见他看起来很痛苦,极端地那种痛苦。
“什么香。”
“迷魂香。”
卫殊回想着进门时她说的那些话,一想到她用这个来自保,整个理智都崩盘了,他低头去吻她的唇,碰一下她的嘴,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来,再吻一次,滚烫的热泪又砸了下来。
“委屈是不是?“
这一路逃亡的心酸,又加上困在骊宫的担惊受怕,她的委屈碰不得,一碰便会化作热泪滚下来。
他越是缠着她吻,想要接住她的泪,她越是哭得不能自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