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只有爹爹说她,岁岁还能杠上一杠,但是娘亲不帮腔,哥哥和苏乞儿都在对她使眼色,她识趣地闭了嘴,狠扒了几口饭后,扔下筷子跑回了屋里。
年年和苏乞儿见状,匆匆吃饱了饭,跟着她去了后院。
楚兰枝看着桌上放空的碗筷,蹙起了眉头,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
卫殊欠揍地冲她笑道,“不然能怎么着,你总不能一直和岁岁住一个屋里头。”
楚兰枝:“等过两三年她长大了,我自然会放她出去。”
“我等不了这么久,”卫殊夹了一筷子醋鱼进她碗里,“娘子,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地很像在偷情?”
楚兰枝将筷子狠狠地拍在桌上,义正词严地说道:“谁和你偷情了?我行得正,坐得端,做事一向光明磊落,才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“那我明日就去找户吏,把婚书给签字盖章了,不然你和我不清不楚的,也不符合娘子一向磊落的行事作风不是?”卫殊说得一派风轻云淡。
“你这是滥用私权,哪有人当官后自己给自己盖这种章的?”楚兰枝说到这里,羞愤到没脸做人。
“这你不就看到了?”卫殊颇为自得地说,“本官上任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你给办了,不服气,忍着。”
楚兰枝到底是忍住了,没上去挠他的脸。
岁岁抱着一团被子坐在屋里生闷气,苏乞儿靠在门柱上,耐心地开导她,“岁岁,还记不记得宋易是怎么教你开先生房门的?”
“爹爹的门推得开就进,爹爹的门推不开,就默默地走人。”
苏乞儿冲她点了头,“以后你去师娘的房里,照这样做就行了。”
“为何要这样?”
苏乞儿一口回绝了她,“没有为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