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齐齐回头,看着高出他们一头的苏乞儿,钱团子问了他,“你站这干嘛?”
“我紧张。”苏团子说着滚动了一下喉结,咽了口唾沫。
这话说得宋团子瞬间少了几分底气,“先生一宿没睡,早上顶多睡了两个时辰,哪能回过神来,这不得让许珏捡了个大便宜。”
钱团子听着这话,也觉得这比试有几分悬,“我怎么瞧着先生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。”
“少在这里胡说,”苏团子斥了他们一声,“先生怎么可能会输。”
“那你紧张什么?”钱团子顶了他一句。
“此生能够目睹大殷朝数一数二的书法家比试一场,我怎能不紧张?”苏团子见老夫子拼好了桌子,铺上宣纸,他越发地激动难耐。
钱团子和宋团子自是不懂这有什么可紧张的,他们只记私仇,两眼斜斜地瞥着边上的年年和岁岁,挤兑道:
“年年,你站许先生那边,还是站你爹爹这边?”
“岁岁呢,都这个时候了,还不出来表个态?”
年年十指绞在一起纠结着,“我肯定是站爹爹这边的,但我不能说。”
岁岁小声地道,“我当然要站在我爹这边,就是助威的时候,我得小声点,不能让许先生给听到了。”
学堂中间的长方桌上,齐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,卫殊在研墨,许珏在调笔,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