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无论如何,她都要阻止他成为太子的党羽。
“此次誉王的好意,我概不能受。”卫殊表明了他的立场。
楚兰枝:“郎君,誉王的好意你受不起,那谁的好意你受得起?”
卫殊不说话了。
“道观的徐娘子你识得不?”楚兰枝慢慢地和他说道:“她叫徐希,先师曾是太医院的院使,她看着誉王从小长到大,她说誉王宁愿受冻于风雪,也要为他人抱薪,她还说,誉王说你是辅宰之才。”
她深深凝视他的眼里,布满了忧思,“郎君,我不认识誉王,但我认得徐娘子,她那样一个仁厚博爱之人,她说的话我信。”
卫殊敛着神情,她的话似是听进了耳,又似是全然没听进去,“娘子想让我出仕为官?”
楚兰枝怕他起疑,扯了话道:“为了我的二进院子。”
卫殊抬手挠了挠耳朵,“你这枕边风吹得我耳朵起痒。”
楚兰枝坐过去,拉下他的手,“呼呼”地朝他耳朵轻吹了两口气,卫殊整个人都僵了。
他该死地浑身酥麻得动弹不了!
若不是理智在叫嚣,誉王成不了气候成不了气候,他会不顾后果地一口应下来。
楚兰枝瞧见他的脸色愈来愈冷,知道事态不对,但她还是固执地寻求着一线转机。
“娘子,以后休得在我面前提誉王这两个字。”
卫殊怕这样生冷的语气吓到了她,拢着她的头发道:“二进的院子会有的,你容我缓缓。”
她不能逼他逼得太紧,如今形势下,她应该以退为进,再寻求良机。
楚兰枝最后要他给出一句话,“但凡你最后做了何种决定,会不会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