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垮下一张小脸,拿出藏在案桌底下的字帖,很不情愿地写了起来。
卫殊坐在堂屋里,静静地看着楚兰枝吃早饭,等候她的发落,不管迷春香药效如何,毕竟他把她给欺负狠了。
楚兰枝喝完了莲子羹,放平了碗。
“你以后都不用追我了。“
卫殊知道这事得罪了她,但她气归气,怎么能把关系撇得这么干净,“娘子是嫌我不够殷勤,还是嫌我不够体贴,这追人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?”
楚兰枝懒得和他多说,“我不让你追了。”
卫殊不管她说什么,自有他的一番坚持,“今后追娘子,定加殷勤备至。”
这厮的还要不要脸?
卫殊又在那里念道,“下次追娘子,必将体贴入微。”
她就是招架不住了才举白旗投降,他还乘胜追击,这厮的还讲不讲武得,还让不让人活了?
楚兰枝不得不摊牌,“你追人追没追到手,你不知道?”
卫殊经她这话一提点,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浑身的筋骨都活泛了起来,追人是她定的规矩,追没追到手得她首肯了才算,而这话就是她的首肯。
经过昨夜那事,他就将人追到手了,而他还迟迟地没反应过来。
“娘子,我以后行事,会拿捏好分寸。“他的目光,意有所指地落在她红唇的血痂上。
楚兰枝羞愤难当,被他那眼神给激惹到了,“看什么看,这是我自己咬的。“
卫殊自省道:“我咬的,不会不认账。”
楚兰枝转了个身,双脚刚从桌子底下抽出来,“哧溜“一声响,卫殊将矮凳向后推移,主动避开她三尺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