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承恩:“青秧法案的核查结束后,我年后便会动身回京。”
“这青秧法案是废止抑或是继续施行,不知大人的提议如何?“
“依卫大人看来,我该如何是好?”宋承恩在一次次的试探中,摸了个深浅,“太子殿下想借誉王之手除掉王氏一党,不知卫大人是否也是这个意思?“
“青秧法案理应废止,”卫殊不再畏首畏尾,事关全局,他须得站出来表明立场,“不为党派之争,只为私心。”
毕竟,他当初罢官,就是拜王明磊所赐。
宋承恩也不是吃素的,他亮出了底牌,“若卫大人的私心是与誉王同心,我自会上书圣上废除青秧法案,如若不然,只能让卫大人失望了。“
这一切就看卫殊如何抉择了。
一边是太子,一边是誉王,他已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天街上的灯火亮如白昼,春风拂过祈愿牌,叮叮当当的木撞声传遍了十里临水。
岁岁一路上拽着苏团子往前走,看见什么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,像个喜鹊扑腾个没完。
“你看那座大灯,顶上坐着十个观音菩萨!”岁岁没见过这般大阵仗的灯组,拼命地从人群的缝隙里挤进去,一下就被苏团子从身后揪住了衣领子,抬手提了出来。
她回头便瞪了过去。
“你挤进去,我在外围,要是你被人牙子掳走了,或是走丢了,我要如何跟师娘交代?”苏团子蹲下来,好好地和她说话。
岁岁伤脑筋地想了想,方才说道:“你背我,在外面也能看。”
苏团子:“像上次那样坐我肩头?”
“娘亲上次说我了,”岁岁忸怩地皱着小脸,“她说我快长成大姑娘了,以后不能坐人肩头,你背我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