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经不住细品,一品就能在话里挑出刺来。
“十天半月能不能修好?“
卫殊磨着她的性子,慢慢地摇了摇头。
楚兰枝跟他急眼了,“那得到什么时候?“
“大雪落下来之前,”卫殊宽慰她道,“会尽快给你修好。”
楚兰枝细细琢磨了会儿,那不得到三个月以后,“谁家修个屋顶要修几个月的?”
卫殊明明白白地告诉她,“我家。“
楚兰枝冷清地扫了他一眼,不愧是全书的反叛大佬,就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,整得她连个窝都睡不上。
“别修了,“她豁出去了,和他硬拼到底,”费时间不说,还费银子。“
卫殊狐疑地看着她,“闹着修屋顶的是你,吵着不修屋顶的也是你,你这样像什么话?”
楚兰枝假笑了两声,“东厢房的大通铺够宽敞,我睡得踏实,不想挪窝了,谁要是不乐意,谁就自个儿搬出去。”
真是应了那句老话: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卫殊看着她掉头走了出去,抬手摸向了自己的额头,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烧坏了脑子。
他就是想激一下楚兰枝,让她低头服个软,他好高抬贵手,饶了她这一次。
没成想人直接刚过来,把他都给打趴下去了。
卫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连他都佩服这掉线的智商,坑起自己来真够可以的。
三味书院。
最后一节习字课,吴善扔下这帮学童在堂上练字,一个人独自外出,钱团子一直留意着他的去向,瞄见他从巷子口回来,眼瞅着他没进到院里,而是去了卫府,他从座位上起身,去找宋秧子说起了悄悄话。
“吴贼回来了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