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找师娘,“钱团子能想到的只有这个法子,“让她给师父吹吹枕边风,饶了我们。”
“我娘吹不了枕边风。”岁岁站在三米开外,咕哝了一声。
钱团子不信她的话,争辩着,“你胡说,师娘想吹就能吹。”
“我爹睡东厢房,我娘睡西厢房,她吹哪门子的耳边风?”岁岁见他是真没救了,“爹爹宁可开书院,也不拿字画去卖钱,他那样的一个人,怎么会容许你卖了他的书法?“
有风吹过,钱团子感觉脖颈处刮过一抹清凉。
岁岁的话浇了他一个透心凉:
“你这回死翘翘了!”
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!“
“真是地府开门把你们放出来了,连阎王爷都敢惹!“
见他们仨一个比一个丧,岁岁不逗他们了,轻飘飘地来了一句:
“我能救你们。“
这话无疑是久旱逢甘霖,让走投无路的仨人寻到了一线生机,他们恨不得把岁岁当神佛给供起来。
岁岁没有开玩笑。
卫殊写的那副书法,原就是给她临摹习字用的,只要她能描摹出卫殊的字迹来,让人看不出破绽就行。
幸好之前描摹的宣纸还在。
三个人凑到案桌前大气不敢出,都紧紧地盯着岁岁在宣纸上写下《周南桃夭》里的诗句: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