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卫殊示范的一副书法,章法精妙,法度严谨,运笔之流畅一气呵成,笔锋断而神不散,是难得的上乘之作。
“你要把我爹爹的书法拿去卖了?”岁岁没见过活得这么不耐烦的人。
“是先生让我用十个铜板换回一两银子的,他可没说不让我卖他的书法。”钱团子投机取巧惯了,一下就钻进了空子里。
“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没人说出去,先生怎么会知道。”宋团子给他出了个馊主意。
俩人斜眼瞧着岁岁,眼神里别有一番深意。
“反正先生要是知道了,就是岁岁说出去的。”
“别诬赖岁岁,她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那里唱着双簧。
岁岁慌忙闭上了眼睛,捂紧了耳朵,“我什么也没听到,什么也没看到。“
而后钱团子和宋团子相看一眼,傻乐着。
年年从院子里进来,钱团子招呼他一声,“先生的印章放在哪里?”
“在抽屉里。”年年指着案桌道。
钱团子拉开抽屉,找到了印章,沾了红泥按在了宣纸上,他拍了拍年年的肩膀,拿起宣纸和宋团子跑了出去。
岁岁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,为她哥默哀,“哥,你闯大祸了!“
年年很是无辜,“我干什么了就闯了大祸?”
事已至此,知情不报也是一种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