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殊淡然道:“没见过谁的字可以丑成这样,看得我想戳瞎自己的眼。“
宋团子识趣地拿了纸笔往后面走,冷不丁地听见先生还在那里说他,“早干嘛去了,让我站这里等这么久。”
他真是欲哭无泪。
岁岁毛笔字写得有模有样,她没有刻意地拿笔,也没有压着纸张,笔力虽弱,但胜在字迹娟秀,章法拿捏得妥帖到位。
被渣渣学童气得闹心的卫殊,看了她的字,得到了片刻的慰藉。
“谁教你写的字?”
“太奶奶。”
岁岁刚要搁笔,卫殊从后面伸手,握住了她的手教她运笔,“腕间用力,手指运笔,这样使劲,”他带着她的手绕了几次,这才沾墨在宣纸上一笔带下酣畅淋漓的字迹来,“笔尖点纸,落,手上的劲道张弛有度,不然一处滞笔,这字的魂就散了。”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站后面罚站的渣渣多人组,无不羡慕嫉妒恨地盯着卫岁岁的后背,恨不能戳出一个洞来。
“谁说叫声爹爹没好处的,”钱团子拱了拱年年,在他耳边念道:“太子爷?”
宋团子也在边上煽风点火,“瞧瞧你妹,再瞧瞧你,你不会是捡来的?”
年年靠在墙上,闭了眼装作没听见。
卫殊一句话喝道:“一个个站在后面挪不动脚跟,都不用过来看的?”
他这话才说完,年年第一个冲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