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桃不想接,斜眼看了那个跳着的名字十秒钟,还是接起来了。
电话接通,白桃没说话,秦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哑:“小桃子。”
白桃哼了一声,她不高兴。
秦欢又咳嗽两声,声音更哑了点:“怎么这么晚还没睡,是不是又不乖了。”
白桃还是没有说话,一只手玩儿衣服上的带子。
“乖一点,早点睡,别熬夜,别学我。我这边稿子要得急,赶稿期间我见到你会分心,甚至想到你都会分心,所以对不起小桃子,我得忍住了,你能原谅我一段时间吗?”
这个理由,听着特别地渣,特别地海王。
但是用秦欢温柔又御的声音一点点说出来,白桃就愿意相信了,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,但她在心底里就信了。
她说:“你怎么咳嗽了呀?”
秦欢:“前一阵画到半夜觉得热,就开了窗,然后又趴在桌子上睡过去,就被风吹到了。没事,已经快好了。”
白桃一时无话,想关心她,又觉得委屈,又觉得自己有病,秦欢明明只是p友,这样想着又更委屈,于是不高兴地拖着长音说:
“哦,我睡觉了,晚安。”
秦欢:“晚安,乖一些,吃好睡好,等我去找你。”
晚上她睡不着,跟左青聊天。
白桃:“我现在就觉得,自己对她的感情可能真不单纯了。”
左青:“从来就没单纯过好吧,一开始就是带颜色的。”
白桃:“别打岔,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。”
左青叹口气,她能说什么,这种事又不是劝了就有用的。
白桃:“我现在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渣不渣,自己又经常委屈,又不太相信她,又忍不住信她,因为她说什么我都信,这可怎么办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