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名字都不是自己的了,她这个人,在这个世界算什么?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?
旁边的林墨玺突然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夹起她的护照,带着嘲讽轻笑:“白栀子?栀子花?”
白品柔闭上眼,不想理任何人。
“那种花好像很香。”林墨玺淡淡地说。
白品柔想起很久以前,自己在家里别墅前种了几盆栀子花。每到夏天,香气四溢,而妈妈会做很多好吃的,一家人在别墅前的草地上野餐,四周,都是栀子花的香气……
她忍不住说:“嗯,很香。”
这个新名字,是她自己取的。白管家问她的时候,她站在林家别墅前,望着院子里的花草。林家没有栀子花,可她想起了家里的栀子花,于是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新名。
林墨玺一愣,没想到她会回答自己,忍不住看向她。但她仍然闭着眼,眼角甚至滑下一行泪来。
他看了一会儿,戴上眼罩,不说话。她身上的悲伤,他感受得到,可他不会安慰人。
由她去吧。人总会死的,伤心也会过去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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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降落在波士顿机场,白品柔站起身,身子禁不住一晃。
旁边的林墨玺飞快地伸出手,扶了她一把。等她站定,他又飞快地抽回手,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地说:“站都站不稳,真怀疑你会拖累我!”
说完往前走去。
白品柔心中一窒,十分不爽,却只能跟上去,谁叫她寄人篱下呢?
走出机场,身后跟着几名手下,是林老大安排来照顾和保护他们的。
周围几乎都是白种人,白品柔很直观地感受到到了异国他乡,心中的悲凉更甚。别人出国,可能带着开阔眼界的兴奋和喜悦,她却只有离乡背井的悲伤。
“墨玺。”一个东方女人走了过来,说的是中文,多半也是中国人。
林墨玺淡淡点头:“姑姑。”
林娇一笑,没有因他的冷漠生气:“累了吧?先去我那里歇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