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孩子交给邻居照顾,邻居也知道她去看什么,唯有叹气而已。
她跟着那个男人上了火车,在火车上,男人与人说话,她看着。来来往往接触了好几个人,看起来都是萍水相逢聊天而已。片刻后,男人对她说:“去打点开水吧。”
邹母跟着他去,走到没人的地方,他说:“这位是大老板,上次老邹就是帮他。”
邹母的脸色激动起来,男人拍拍他:“别怪谁,做这个……你要明白。”
邹母明白,做这个,不是今天死这里,就是明天死在那里。
走进车厢,这间车厢与众不同,看起来像间小房间。一个年轻英俊、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坐在上头,看了她一眼,问:“这是老邹的老婆?”
她急忙点头,听到旁边的人回答“是”,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问她,顿时大囧。其实她和邹父都才三十岁,可贫穷让他们过早衰老,灰头土脸、面黄肌瘦、满脸雀斑,比城市里四五十岁的人还难看。
上头的男人直起腰,突然无比郑重地向她点了一下头:“你请坐。”
“快坐!”领她过来的人催促,显然男人这个“请”字十分贵重。
邹母不自在地坐下来。
男人问:“你怎么也来做这个?”
邹母搓着膝盖:“没钱……女儿还小。”
“女儿?”
“嗯。”邹母怕他也让自己的孩子来运毒,不肯细说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男人说,“别做这个了。”
邹母惊讶地看着他,猛地站起来:“别!你让我做吧——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先回去,我改天去看你们。老邹是为我兄弟挡的子弹,我兄弟交代我来安置你们,我自然会做到。”
邹母发呆,还不太明白。
叩叩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