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怕他娘伤心,此刻许有粮一定会问大奎:
“我大哥生前住哪个营房,能不能领我去看看。他又是咋死的,我们连他尸体捡没捡回来都不晓得,我只想知道这个,却没人能和我们说清楚。”
许老太赶紧快速捞出几个汤圆,用的是自己的碗,她看大奎空手来的。
大娘真不是和你夸口,艾玛,都给大山吃馋了。
监军百长一方面关心他们平日里的训练想法和生活。
这可真是过节了,连在外面挂红灯笼的将士们也深深觉得,那十五的团圆年味儿,噌的一下就上来了。
怎么就不会,你不会煮,还不会舀吗?你员外爷多点儿啥。
许老二就不能提他大哥,不提都没事儿蹲树旁哭,一提更完了。
而且就算找也很难。那年的镇北军军费有限,不像眼下,衣服上给特意缝补一块名字和祖籍。
我听红梅抱怨说,往常大山从不挑饭菜没滋味儿,眼下动不动就说照我做的差点儿滋味儿,你必须要去尝尝。”
有一位老兵就说老家来信,提他妹子被当地恶霸欺负得不行,逼着让给当通房。
这事儿也让他们一下子有种,发自内心的归属感是不能言说的。
听说六名谈和官,着急去敌军驻扎营地要赔给人家不少东西,当时下令快速将尸体摞在一起烧了,干这活的是后来那些官员带来的人,压根儿就没用镇北军。
这不嘛,此时许老二看眼他娘,就很是心酸的强压下心里话。
也记住了你的模样,才十六岁和她老儿差不多大。
听说她家有田生前,在这大营给人当兵役干活,和面前这人还有大山关系都很好。
所以作为小官将,平日里比兵卒们一定是多出许多休沐日的。可过年过节绝不能休息,必须带头巡逻。
再者,咱刚刚不是才一起扭完秧歌?老百姓要是在他们面前还要先试吃,他们才敢吃,那成了啥事儿?这可是人家的心意来探望的,在埋汰谁呢。
然后以我对你大哥的了解,那一定是冲到最前面最有血性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