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上,连常年干这个的老猎户,打猎死的死残的残的人都有不少。所以日子能稍稍过得下去,就别去招惹猛兽,好好活着不好吗。
汉子们利落应道:“晓得哩。”
四伯和七叔手里也有活,正将木刺磨得光光的,打算做四个木框将四封感谢信裱起来。
两位老人很开心,这回可和外面飘扬的彩旗不一样,这次并不是咱主动往脸上擦胭粉,而是商客们对咱半年来玩命干活的认可。
四伯和七叔裱完感谢信后,还要忙碌拉绳子挂上一排排红灯笼。
刘靖栋看到他爹从另一间屋里出来,只简单进屋喝口热水就挥舞胳膊吼道:
“还剩下谁?随我来,咱们先去刨冰,否则等他们背柴回来,得啥时候能捞鱼。”
他爹扣头上一顶破棉帽子,又带走一大帮壮劳力。
刘靖栋开门进屋,给他娘吓一跳。
“你咋没去刨冰?”
“我……”刘靖栋想再多看看,记下这个与众不同的第一年。
“行了行了,快躲开。”胡椒刚捞完酸菜。
酸菜缸里的水拔拔凉,她两手要冻木了,正端着一大盆酸菜给许家送去。
“娘,我来。”
许家比谁家都忙碌。
许有银在和许老太汇报,娘,贵的鱼没有了,除非咱能自个捞到,但可能性很低。所以往外推大鲤子鱼卖吧。
许老太正带着妇人们在另一间地炕屋里拆洗被套。
客人们盖好多回,一拨一拨的来人盖,再不讲究吧,新的一年也要洗洗。还不敢多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