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狠,今日牛车全出去了,听那意思想让他们跑来,还不愿意供他们饭。
再说跑来多浪费时辰,他们磨完磨,还要去凿冰捕鱼,紧忙乎也不容易。
满桌子又问:“客人走了没?”
“两伙都走了,女滴那伙后走的。老鸨子还缠住我大姨非要买做菜方子,我大姨没卖她,说啥时候没钱啥时候再说。”
满桌子站在玉米篓子里,当即道:“那就是定死不卖了,咱家就没有没钱的时候,你大姨永远有钱。呸呸呸,我告诉你们,往后咱家宁说几声有,不说一声无。”
虎子嘀咕:“娘,你那意思往后吹牛唠磕呗。”
“对,吹着唠,尤其过年过节时图吉利。少废话赶紧干活。”
于芹娘听着外面说话声,白着一张脸顾不上收拾炕席就跑到灶房去翻酸菜缸。
缸边站着美壮。
两人同步拿勺子舀出酸菜汤喝一口。
许老太不让她们喝酸菜汤,那是腌菜的水,又不是炖煮的汤。孕妇喝那个哪能行?
想吃酸时,许老太会给这俩人缓几颗冻的山里葡萄或是冻红果。
家里挣钱不就为吃点儿好的?给客人都舍得,咋可能会亏嘴儿媳妇和干闺女。
可这俩人还怪了,就喝那水立马能压下恶心。
俩人又是急脾气,眼下哪里等得起果子化冻。
所以老老太在屋里不用猜就知道,小芹趁她婆母不在家又去喝那破玩意儿。那酸菜汤日子久了会浮一层白毛,你说你要是生出个桃可怎么整。
与此同时,外面又来一批人。
老太太们方队来啦。
胡椒、大红子、大娥子、菜包子。还有昨晚搓澡的二老懒媳妇和茄子包媳妇歪把儿梨。
说实话,以前这几人除胡椒外剩下都不咋滴,是刘老柱最烦的爱扯老婆舌那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