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份委屈,这才缓解不少。
所以综上所述,一句话总结就是,许有银认为他和二哥三哥对大伯一家的观感完全不同。
也甭和他论什么亲戚里道。
他自小就膈应那些不帮忙还总摆长辈嘴脸的亲戚。
尤其是刚刚进村时,他和三哥第一站是先找到大伯家。
当时不知道大伯和伯娘在点灯油商议啥呢,伯娘头上裹块白布,一副装死的样子,大伯盘腿坐炕上,旺娣靠坐在灶房墙上发愣。
合着你们一家子啥事没有,他们几个傻小子奔波半宿给买药?
许有银再一寻思四十两药钱花出去,心里更是针扎般。
那叫四十两银钱,能给侄女买两本很稀罕的书。能买两辆牛车。能买五套烧坏那样式的粉色衣裙。侄女穿上可带劲了,他们哥仨还没舍得给再补上一套。
更是他们家今日卖饭的全部银钱。
这个全部饭钱可不是指纯利润,而是米面粮油醋和人工等等全没刨除。
一旦要是算净剩,四十两药钱,那要来小两支商队才能纯挣出来。
因为有的商队花销多,有的商队花的少。
更不用说忙够呛才拢共能接待多少支商队?走一支少一支,互市商队是有定数的,不是哗哗的没完没了。
再一个,他们家即使不算计这些,也不能白给大房孩子治病啊?又不是没有爹娘和亲哥。
所以就有了许有银当着族里长辈面前,进屋第一件事,甚至没来得及问一句招娣咋样,开口就要银钱,他很怕黄了。
许有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或许明日过后,经族里亲属宣传,背后就会有不少村里人讲究他说,越富越抠门。尤其许家四小子最不是个东西,救命的时候,一点亲情不讲。
说去呗,讲究掉不了一块肉。可不赶紧多攒钱,明年一文不花住进侄女给盖的新房里,当叔叔的才叫真磕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