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道河四位“大少”车速极快,半夜时分,牛蹄子卷起雪花奔跑。
与此同时,另一辆车也进了许家庄。
关二秃两手揣着暖袖,看眼各家亮光,真看出来今晚这个村出过事,这么晚还有好些人家没睡。
许老二肩膀背药箱,两手抱着关二秃专属药盆,在前面带路。
走着走着:“关叔?”
“你先进去,我撒泡尿的。”
许老二又走两步,继续拧眉催促:“关叔?”
“啊,前面走你的,我擤个大鼻涕。”关二秃捏鼻子使劲一甩,又咳咔的在人家院里吐口痰。
许老太早在牛车停门口就知道关秃子来了,也听到院里对话。
换往常,她早就忍不住站门口上下扫一眼关二秃。
你想关家那房子爆炸,二秃子还能干出站在外面念叨不能啊,他没干啥,可想而知那磨叽性子。
可今日族里男女老少都在看着,一个鳏夫,一个寡妇,她用眼神训斥关二秃好说不好听。
许老太忍。
忍终于进屋,大伙说麻烦关郎中半夜出诊,关二秃还在那里不着慌回礼呢。
好在她孙女出来道:“关爷爷。”
“嗳,来啦来啦。”关二秃急忙背着药箱跑进屋,没一会儿打听完都扎过哪些针后,就扔出几个纸包招呼许有粮:“按我路上教你的,把这几样药先熬上。”
许老太坐在这家炕边才松口气。
可许老太不知道的是,屋里她孙女也对关爷爷有点儿无奈。
姑丈爷爷看着关二秃和许田芯,像极了在演默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