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老太看来,她没有诬陷。
甭管谁来问,都是她大儿子气骨折的,这事儿定死死的。
因为如果没有这一场事儿,她压根儿不会背过气,也不会骨头裂掉,和她的小曾孙女有啥关系?
她刚才捏田芯时,还能感受到小曾孙女手是抖的,手心也潮乎乎的,累得全是汗。
她家田芯才叫昨晚没做好梦,忙着救完这个救那个。
此时,老老太躺在冰天雪地上,更是一心想断绝母子关系。
她觉得凡是能让她痛快断亲的事儿,她眼下都会做。
老老太心想:以前总觉得她大儿子可怜。
当娘的嘛,贱。
有时人家孩子好好的,也总是贱兮兮的去瞎心疼。
直到今儿一天过后,连打架时还不清醒呢,直到眼下,老老太觉得自己,才算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。
自己不可怜吗?
大儿子但凡为她这个亲娘考虑考虑,就不能在一起过日子吵嘴时说,你要是嫌弃这个家不好,你去那面啊?
家财大部分给了这里,明知道她去不了二儿子家养老,还能说出这种话拿捏她,那还是个人嘛。
大儿子但凡为她这个亲娘考虑考虑,你想想你娘都快七十了,古来稀了,她是熟透的瓜,可能睡宿觉就没。
就算你不知道你媳妇锁粮柜子,也不应该在她病着时给她扔家,一走走大半个月,这是作为儿子起码的吧。
结果回来后还一句不打听这些,倒是四处说你娘嫌贫爱富。
爱富你奶奶个腿啊!
要不是有田芯那个挣钱快,花钱也快,心思宽得和水缸那么粗,还会信她这个太奶,她最初在二道河那面一文钱不当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