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有书,你挺大的男人,还妄想攀高枝娶家境好的姑娘,一点脸面不要。
长得人模狗样的,为成亲溜须舔腚,谁嫁你谁眼瞎,其实你就是个吃软饭的。
你成亲靠卖姐姐们娶妻,趴姐姐们身上吸血,脸呢,你还能算是个男人?
你要算是男人,有能耐说聘银不靠二姐啊?在爹提出要给二姐嫁瘸子时就该放个屁说,一文也不用。
瞧,直到眼下,连这话半个字都不敢说,还装什么装,你怎么不去死啊!你连有粮哥他们半根手指头都不如!”
老老太早在许招娣边说边一步步往前走时,她就预备着到中间拦着,还和旺娣一起往后推招娣离开。
可这孩子,今日疯了。
恁瘦的小身板愣是很有劲儿,一把甩开她不说,还死犟死犟的,竟然敢扬着脸凑到她爹面前说那些话。
此时,老老太甚至有些后悔。
早知如此,她今日不来好了。
老老太心突突着,扯好一会儿,才强扯开按孩子往死里打的谷素芬。
她把谷素芬头发都扯掉一块,可想而知费了多少力气。
老老太趴在脸已经肿得老高、嘴边带血的小孙女身上。
招娣的手指甲不知咋回事,也在断裂流血:“我看谁再敢打的?!”
老老太跪坐在招娣旁边,看着这副惨样,想着刚刚那些话,突然再次拍腿哭了起来:“你这是要作甚啊!”
老老太哭,因为她很无力。
她带不走这孩子,她在二道河那面说得不算。
以她对二儿媳妇的了解,那位是个聪明人。
且聪明放在心善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