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许有仓嫌弃地咧下嘴,实在是有些受不了,太肉麻。
不得不出声提醒:“咳!”
许田芯听到咳嗽声才想起来,她要赶紧去铺子帮奶奶收银,急忙跳下炕。
老老太也想起来,她似乎忘了一件事。
“仓子,是谁打的你,我去挠死她。”
许有仓面无表情将盘子递过去:“我今日什么都没看见,您也权当什么也没看见。”
给老老太气笑了:“你个兔崽子敢威胁我,我嘴不是你想收买,想买就能买的!”
许田芯边往外走边笑道:“太奶,确实不便多说。上药就行了,也会把伤养好的,放心。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,我们走了啊。”
对老老太,许田芯更不打算说实话。
怕太奶上下看眼大月姐说:啧啧,可怜。
她都能给直播间家人们表演出来。
可老老太却很不放心,一直追到大门口还喊道:“芯儿啊,太奶可以不问不说,但你一定要告诉你奶。要不然她过后知道,养好伤也不会放过咱俩。”
牛车已经驶离,听到老老太如此形容许老太,许田芯只能无奈地挥手说:“知道了。”
老老太这才进屋,将许有仓换下的外衣和带血脏里衣,以及出门穿的厚棉鞋,抱到正屋里去刷洗。
没一会儿功夫,伴着水声,屋里响起老老太捏住鼻子说话声:
“这里衣啥味儿啊?嗖得轰,臭得轰的,也就是最亲的人吧,给洗这些不嫌弃。还威胁我,小有仓。”
老老太快七十岁了,想拧干许有仓的大衣裳还是挺费劲的。
她两手拧得通红,将湿衣服铺在许有仓和有银屋里热炕上,抬眼又看到沾油的被褥:“……”
为了不被二儿媳妇发现,合着还要拆洗被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