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芯儿姐姐,等等我们!”
噢,追得好累。
“终于又找到你啦。”
小丫被孬孩手拉手,俩人还带来一群小伙伴奔跑而来。
霍允谦扭头看过去,侧后方又来一堆,刚刚骗九宝舔铁那俩小家伙带来十几个五六岁、六七岁的小娃子们。
各个衣前襟磨得锃亮,膝盖布补了又补,袖口也擦鼻涕擦的都泛着油光,头上扣的棉帽因淘气戴得歪七扭八。
许田芯一边忙着在大坝下面捡孩子,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对霍允谦几人道:“这怎么办。”
她也没有想到一声应下后,会捡这么多。
霍允谦看一眼,许田芯脚边竹筐里坐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家伙,脸蛋皴裂通红一片,许田芯也睁圆清澈的大眼睛,眼睫毛都是霜,他能说什么:“带着吧,走。”
可怜兮兮的小家伙,立马从筐里翻越着爬出来,和刚才判若两人欢呼着:“过完年就剪头。”
许田芯和九宝几人解释:“刚刚踹他滑下大坝的,是他小舅舅。”
这里风俗,过完年剪头发,方舅舅。
甚至古代这里,正月里修胡子也不行。
还有刚刚在坝上随意蹬一脚的,还有小姨,小叔,小姑姑,通常都是这伙人看孩子不靠谱。
而在许田芯解释时,一帮小孩子们前面跑动时,又齐齐欢呼着喊道:“噢噢,和田芯姐姐玩,不挨揍。”
许田芯:“……”
许田芯只好继续解释道:“他们太淘气,经常跑没影子,好像比大人还扛冻,天不黑不回家。玩冰玩雪衣服也难免弄坏,鞋弄湿,那布料多贵呢。冬天是我们村打孩子的旺季。”
而看在和她玩的面子上,村里有些家长会忍忍气,起码会咬牙说句:“你等没人的。”
所以说来心酸,她招小朋友喜欢,那是因为她是挡箭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