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不止白日喝汤,夜里还要上药。
虽然好受一些,但是这也太那个了……
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
许老三真想建议侄女最好再学下算命。到时给他算算,看看值不值得这样。要是命挺硬的,别说费钱吃药了,他都上战场砍人头去。上回听那些将士们说,杀个小官就能得五十两,他杀百十来个给娘带回来。
许老四是一边拧眉喝汤药,一边语重心长和许老太道:
“娘,有句话,我早就想说了,田芯要是非想学医,咱就等她忙个差不多的,不想再挣钱的,咱家到那时也有家底了,供得起。
然后给送府城或是去旁处寻个正经先生吧。
我不是在讲究我关叔,可你瞅瞅,咱家好好的姑娘,自从跟在关叔后面学,这些日天天在村里捡破烂。
关叔有名的,各种粪便、鸡屎,知了壳,灶灰、蜈蚣,花生皮玉米须,连鸡蛋皮都当宝往家捡。
在他眼中,指甲盖和头发丝都是药。
我是真担心,咱家好好的姑娘跟他学几年后,满屋飞苍蝇。
而且咱家已经不是过去困难日子,何必呢。就是田芯至此一文不挣,稍稍少花点,咱也养得起。
您猜,那天我听到关叔和咱家田芯说啥啦?”
“说什么啦?”
“关叔还沾沾自喜呢,说他三十多岁才开始捡破烂,田芯十三就开始,比他少走二十年弯路。”
关键侄女应了,笑眯眯说,爷爷,那我确实比你起步高。
说起侄女,“田芯呢,在家里熬痔疮膏?”唉,许有银是多么地希望侄女只摆弄花花草草就好。
而许有银之所以问侄女是不是在村里,那是因为现在不敢再占用新铺子房间,怕商队随时到。之前占用王玉生家急忙做完香胰子就给空出来,王玉生家炕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晾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