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点,许田芯还要感谢吕将军。
她不确定现代的禹门口在这里叫不叫这名,没想到的是,吕岩这一趟就是从那里往这面跑。然后她昨晚睡不着时,就用炭笔勾勾画画,翻来覆去琢磨该怎么把禹门用上。
并且许田芯睡不着时还考虑到,连大峡谷的流水都要是真的。
要用流逝钟滴漏流下的水,穿过青砖缝流淌过整个盆景,最终滴到装进柜子里的蓄水坛里。
许田芯又比划着和许有粮继续道:“最后在龙门的旁边,二叔,你要给我留出这么大的位置,我用来放表盘和用小葫芦做的小鼓,你这里也要留出安置齿轮敲击的位置,因为每到科举开考和结束时的那个时辰,它就要报时敲击。二叔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按说,许田芯还很想在盆景旁边的滴漏上面,再弄个“科举倒计时”的日历,这样时间和日历同时流逝,每到考试时间还会敲,那些秀才们心里不着急就怪了。明年此日青云去,却笑人间举子忙。
但还是那句话,这里科举日期不确定,索性就好好卖表吧。
许有粮:“……”
听是听懂了,可也听傻了。
不是,咱就说,读书人这么矫情的吗?看时辰就好好看,能看懂比啥不强,非要弄座盆景假山装饰。
要是如此的话,只做一个盆底,他就需要去大山取大树下的土回家,再用筛子筛细,还要加上细沙。
更不用说苔藓和松针的选择,连假山的亭子都要用木筷子一点点削制,一点点雕刻,磨平小碎石铺台阶,还要上色。
总之,那些瓶子表盘和齿轮都不归他管的情况下,他做一个也要起早贪黑,啥也不干,只忙它需要好几日,大致七日吧。
而家里这么多活等着呢,全放下去忙那个?那除非挣得多才值得,要不然家里活也要雇人干。
所以:“七日才能做出一个,至少至少,不给半两银钱指定是不能干的。”
许田芯对二叔笑了下,她不打算掏心掏肺劝别的,不如掏钱,伸出手道:“每个水滴钟的木齿轮会单给酬劳。而这个,二两。”
“多、多少?!”
“二两。”
“我能加急,你帮我问问白秀才,限量不?我七日至少能做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