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村民,是草民,他们往上告告不赢,又没有那些人会强词夺理。
要想被人重视,能有人真正给他们做主,除非死了人。
这就是底层草民的悲哀,别人只是来小小的找茬,他们要想有个公平说法却要用命搏击。
许田芯也看到她的关爷爷,被人推了一跟头掉进壕沟里。
许田芯急忙给关爷爷从壕沟里解救出来。
可关爷爷脸上血还没擦净就站直身,一把推开了许田芯。
男人们的战场,女娃子不要上。
关二秃那严肃的表情,突然不再佝偻的脊背,其潜台词似在对许田芯说:“丫头,躲远些,小心被爷爷的内力震飞。”
但事实上,关爷爷没有内力,他也是选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,毅然决然地冲向衙役抱住对方啃咬起来,敢伤他们村后辈,先过他这一关。
关二秃非常后悔没背药兜子来,要不然他非得一针一个,扎向这些人的脉搏。
许田芯在混乱中听到白慕言喊她道:
“田芯儿,捡起脚边那张纸。”
那张纸记录这帮外来人丈量土地的面积,还有二道河村的一些情况。
王老八碍于和白家有点交情,也是想交好白家,急忙上前拦住赶来的白慕言道:“秀才公,听我一句劝,你不该管。”
白慕言用手掸了掸被王老八碰过的衣袖,极为厌恶连个眼神都没给。
当白慕言看到许田芯捡起那张纸,却被镇上几位盲流子围住时,他更是脸色一变喝道:“我看谁敢碰她,还有没有王法!”
镇亭的侄儿大喜,在镇里欺男霸女惯了,听说过白慕言却没放在眼里,甚至非常讨厌这些靠科举压过他家世的人。要不然他是不是就会成为镇里第一公子?
“小秀才,少管闲事,你知不知道我二大爷是谁?”
白慕言反手就将一脸嘚瑟的大喜扣住道:“爱谁谁,一天正事都忙不过来,谁有空记你二大爷是谁。放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