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你是随根儿。
当那个叫十安的问话时,那刘老柱差些膝盖一软给人跪下。还吭哧瘪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在他旁边站都跟着喘不过来气,被憋的。可真是很怕别人不知道干了亏心事。
那可不就是心里有鬼才会表现很差?
刘老柱至今仍不敢与任何人提及,雷家窝里正早在数日前就被人暗地里带走询话那事儿。他和老雷还打过哑语赌咒发誓过来着。所以一见到霍家军真容就觉得早被人拿捏,都无处遁形了,那能不紧张就怪了,好怕对方下一句说:“带走。”
扯远了。
此时,刘老柱一副暗爽的表情站在他大哥面前道:“大哥,是我。人家那面都开始卸车了,你们还傻跪啥。”
刘老柱的大哥慢慢抬眼,先看见一双破鞋,那鞋上又是屎又是污泥的,再听见后面妹子发出惊讶声,这才快速抬眼,然后就瞪大眼惊愕住了。
这怎么敢想啊,弟弟是随朝廷命官一起到的。
本来前两天还在惦记弟弟,按照说好的回程日子却没到,寻思这不会被刮哪去吧,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。
“咋回事儿?”刘老大扯住弟弟袖子连声询问:“你们怎和新镇北军还有三品大员混到一个队伍里?”
刘老柱看大哥那副不敢大声又心急火燎想知道的模样,他心里更爽快了,从小到大就没这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过,只跟在队伍后面走走都牛逼得过份。
他已经开始期待到了县城被全城围观的景象,最好他老子娘和大嫂能出现。
刘老柱心里一得意,嘴上就胡乱吹牛道:“这不是巧了嘛,后头又和镇北军混熟了,镇北大将军你见着没?那都特意留话让别撇下我们。”
许老太从刘老柱身边过去扶香草,听到这话瞟他一眼。
刘老柱当即咳嗽起来,却因为好不容易在大哥面前腰板直直的,有些讨好道:“就算我不熟,许家老妹子却熟。”
许老太依旧不买账,心想:那虚荣心咋那么强呢,你别让人家正儿八经官员听见,说得跟真事儿似的。咱属于拖油瓶被救助的,装什么装。
许老太只顾和香草他们笑着介绍另两伙百姓,那两家今夜也要投宿在刘家客栈,她的意思是该收钱就收钱,但最好给找那种经济实惠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