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针呢。
许田芯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。
她长这么大,从来没听过如此难听的话。
这是什么太奶奶,她要用针把太奶嘴缝起来。
许老太一把扯住要上前理论的孙女和于芹娘,瞧给孙女和儿媳妇气的,岁数小面嫩全被气哭了,肉眼可见的浑身发抖。
不用孩子们上前,这都是小场景。
许老太制止住田芯后,也把腰掐起来了,和第一次见面的老婆母对着掐腰,还呵斥孩子们谁也不准插嘴。
这里爱讲究个狗屁名声,否则就是不孝。
那今日她这个名声就不要了,反正她往后也不找对象不科举,不会被耽误,爱哪告哪告。
许老太望着眼前的老婆子,掐腰扬着脖子骂道:
“老太太,我是把你二儿子装麻袋里,抱着麻袋一起跳过江,还是没养大许家几个娃给他们卖了换银钱,你骂我丧门星?
我娼妇?我给你二儿子戴过绿帽子被你抓住过吗?还是你儿子不行被你知道了,你一口一句娼妇,这几个孩子不姓许?
你再敢骂我一句试试,我明话告诉你,你往后再敢嘴臭跟吃屎似的,你骂啥我干啥,那我就真去外面找个有一腿的,我还给这些孩子们改姓,你看我敢不敢!”
老老太和谷素芬纷纷露出不可置信,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在这里从来没有敢和婆婆这般对骂的,所以一时之间差些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
并且老老太压根儿不认为自己骂得多难听,因为家家户户的婆婆经常这么骂儿媳妇。
倒是头一次有被儿媳妇骂回来的,愣是懵了好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