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没有蘑菇了,是基本上已被人采光。许老太极为纳闷,二道河妇人们不是捞鱼吗?那些老姐妹又是啥时候来采的蘑菇,搞得她半天才采半筐蘑菇,还没有采的花多呢。
而跟在三代女性身边的许老四,看着娘、嫂子和侄女都这般稀罕花,尤其是侄女在花边,咋瞧着比以往好看不少呢。
他觉得有点白净了。
许有银忽然审美上头,用胳膊肘碰碰许田芯胳膊道:“你背这破筐太难看,回头小叔让你二叔用玉米叶给你编几个小筐,用小筐装花。”
小叔让二叔……那还用你让啊?
二叔都快要累死了,又要做水盆水桶又要做木桌房梁。
可别说小叔没用,因为小叔耳朵动了动,突然转身在树林里奔跑起来,接着许老太反应第二快,举着挠子跟在小儿子身后跑:“艾玛呀,野鸡!”
快抄家伙。
今日能不能让野鸡失而复得就在此一举。
那次上山痛失一只鸡,你知道她有多悔恨吗?
这回许老太可不怕。
只看老许家六个人一起捕捉野鸡,拢共飞来两只愣是让这六人给拍的鸡毛都飞了,当场干死……
与此同时,山下村里,许老太的堂姐郝银花正面露为难。
“仨有”的奶奶和大伯母来了,外面挂锁进不去许家,“仨有”的伯娘就撺掇婆婆,想从西院跳板杖子进许家。
郝银花劝道:“婶子,就在我家喝水等着吧,她们快要回来了。”
许老老太不耐烦道:“让你拿梯子就快点拿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