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出发就开始心算还要几天到家。
终于到家,似乎不吃这些好东西也很解乏。
另外,不知是困大劲儿了还是怎样,这是他们能吃的吗?天天吃黑面干粮,冷不丁看到肉都眼花,总感觉像场梦。
许老二夹起一大块鱼肉:“田芯儿,来,你吃,叔这筷子还没用过。”
许田芯说我知道你没用过,可二叔,你们怎么啦?
许田芯挨着小叔坐,又侧头看眼许有银,发现在观察她。
看她干什么。
许田芯一筷子夹条整鱼放小叔碗里:“吃,不准说不好吃,我炖的。”
许有银急忙低头吃鱼肉,掩饰住红的眼圈儿,心想:看看,侄女是真想他了,嗷嗷想。
以前鱼头都不舍得给他,今儿给他夹鱼肉。
许田芯又站起身给三叔夹鱼肉。
二叔是奶奶给夹的肉。
奶奶说:“不要想大半夜不干活吃这么多干啥,也不要想着节省给明天。今夜咱家人就什么也不寻思,好好吃一顿,来,我带头,尝尝我孙女做的……哎呦,真香,随我啦。”
于芹娘美滋滋,“那指定是随您了,连我都随,咱家好的都随娘。”
又劝她男人:“快吃啊,我最近啥也不寻思,娘让吃就吃,让我喝我就喝,听娘的准没错。”
许老二看眼傻媳妇,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,心想:这个没心没肺的,真看出来了,在家挺享福,这婆娘好像有点胖了。
最可气的是,他刚刚趁家里人都不在跟前儿时,问于芹娘在家过得咋样,于芹娘问他想听实话还是听想听的,给他整一愣,啥意思?
然后这婆娘说,实话是她们娘仨在家好得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