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年之病,求三年之艾,苟为不蓄,终身不得。
关家土墙挂满艾叶,攒了多年。
更不用说,想将这些艾草想制成艾绒,那是关二秃无论春夏秋冬只要闲下来,就要一点点晾晒捣制。
用他小孙儿茅缸的话是,爷爷哪日不用木杵石臼当当当敲,他都睡不着觉。
才有了今日揉捣如棉,谓之熟艾,灸火用。
纯古法制作,且这些艾草可不是人工种植施肥打药催发的艾草,而是一年只能收割一次的野生艾。
只有野生艾叶才能积累出有效成分,可想而知这药性制成绒。
所以许老太和许田芯才更懂得,那每一根艾绒里都是关郎中的心血。
看到关二秃困得直迷糊,还守在门口给大家一轮一轮的分发艾灸条,心想:又被这份淳朴感动了。
你说关二秃都穷成啥样了?还给大家白发东西。
一天天还竟干大事儿呢,一会儿计生一会儿保健的,全是百年大计。
浑身上下也散发着但愿全村人常健,何妨他独贫的气质。
许田芯和奶奶耳语几句就走了。
许老太喊道:“二秃子?你来。”
关二秃有些不乐意,那般多外村人没走,又叫他外号。
自从那许家妹子做了村里管事人,和他就再不是从坟包一起回来的情意。
那时叫他啥?尊称一声郎中,或叫关家老哥。
现在二秃子二秃子的。
算了,不和有本事的人多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