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柱:“……”
对啊,要照王里正说的那般,都伤王家村一百多号人了,还会看他表现?只会杀鸡儆猴先给他看。
哼,那人,他最是了解,两个村挨着,对自己村里人也是说沉溏就沉,极为心狠手辣。要不他能这么怕吗,谁还不是条汉子是怎的!
雷里正连忙道:“所以兄弟,你把这两件事掺和掺和,要是上面真派来那种很大的官,他指定是知道信儿的。那叫咱那县太爷都要干人事剿匪好好表现了,姓王的就算认识再多人又如何,他不过就是个里正也要窝着。而他不敢在这种时候下死手闹大,正是你给你们村人争取的机会。只要差一不二事就能过去。你和稀泥,既不会太为难你那些乡亲们,又会让他面上说得过去,你从这方面想想。不要像我们村那般……”
被祸害死的那些人,雷里正至今忘不了。
可当刘老柱风尘仆仆终于赶回二道河村时,他真想说,老雷啊,和不了稀泥啦。
曾经,他很羡慕王家沟那个王家石碑。
眼下,他们二道河虽没石碑,但飘扬一面二道河村村旗。
不知为何,刘老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但他依旧跺脚问,大坝修完了吗,你们就给我惹祸!
嗯?修完了。
“修完了也不行,你们竟敢和王家沟掐仗,是谁带的头!”
一百一十四户望向他,先是十个百个接着齐齐对他吼道:“江,无分南北,人,无分老幼,人人皆有守村抗战之责!”
许田芯无意间说的话,先是被村里小孩子们记住,接着在大人之间流传。
刘老柱:“……”
这是在回答他没人带头,众人决定。
刘靖栋眼圈通红站出来道:
“爹,您供我念书,我确实不如狗屁王里正家儿子书念得好。但我永远记得先生教的那句话,做人要有风骨。从此,咱二道河村不比王家沟低一头,更不要爹被人骂是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