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锅大,还惦记着要在汤上面多铺点干粮才添一大锅水。
像你们有条件的就要讲究一个汤汁浓稠,而且你们要用白面醒面,揉出一个湿面团。揉完,嗳?再给它揪成一个个小团用冷水泡一泡,泡完抻成一个个像面片似的放在炖鸡上面贴锅边,到时候一锅出,锅盖掀开那一刻,那香得没谁了。
她却只能用榆树皮面和玉米面高粱面和成面团,反正也挺筋道,再尽量让都沾边点鸡肉汤汁,她猜应是能好吃。
直播间众人:咱家不是吃米饭吗?
许老太赶紧解释道:“哪能放量吃米,一人弄个一碗半碗米饭解解馋得了。别看待会儿咱家就四个女的吃饭,那要是放量吃,我那儿媳妇一人就能吃下五碗米饭。”
其实就这饼子都不想多做,还是思虑吃把好的就吃饱。尤其满桌子这么多年都没端过她家饭碗,许老太寻思让人吃饱饱的回去。
想到满桌子,许老太赶忙把木头的锅盖盖上:“艾玛,我咋把她给忘了,快拔熟了吧。”
蒜缸拔罐本身就劲儿大。
刚进屋,就看到满桌子趴在炕上在咽口水。一说话,口水不受控制就流了出来:“老姐,你咋就能炖肉呢!”
这给满桌子急的,不是说了吗,随便蒸几个窝窝头对付一口就得。
许老太先爬上炕起罐子,“紫了,灌口全紫了”,一边随口回句:“咱们就不配吃顿肉?都炖完了,你喊啥,待会儿吃饱饱的。”
没太当回事又转身出去。
许老太打算再用泥锅煮锅杂蘑汤,将碎掉不好晾晒的蘑菇煮一煮,撒点香菜,喝一口热乎鲜香的。
许田芯凑近道:“奶,满桌子奶奶好像在偷偷抹眼泪。”
此时,满桌子正盘腿坐在许家炕上用袖口擦泪,觉得她老姐就是看她来了,才会特意做肉吃。
想到过去几十年,她自己上面有四个亲姐姐,她却和那些人一点没话说,要不然她能叫满桌子嘛,在娘家时正好加上她凑一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