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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姐?”许老太扒板杖子招呼人。
郝银花从鸡窝冒头:“嘎哈,又要嘎哈。”
“你家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卖我,你给个实在价,多少铜板。”
“买啥玩意儿?”郝银花以为听茬了,特意到许老太面前又确认一遍:“你这是又要拼缝鸡啦?”
没等许老太说话,郝银花就被村里小子急吼吼叫住。
听说孬孩又跑河边豁楞水玩,掉进河里已被人捞了出来,就是浑身打摆子,让家里赶紧去个人。
这不嘛,郝银花一边对许老太说:“就收九十个铜板吧,你要是没有先欠着”,寻思等拼缝挣到钱再给她也行,一边从院里绳上扯一件破衣裳就朝外跑。
跑动间,草鞋还跑飞了。
又回来气哼哼捡草鞋,边忙乎边骂道:“孬孩掉哪里啦?看我去非扒了他的皮。说多少回大雨过后水很深,里面又是泥又是草,还有往里面尿尿放屁咕咚泡的……”伴着骂声,这回彻底没了影踪。
郝银花走了,于加棍一脸带笑问道,“妹子,想要哪只鸡。”
要不是看在郝银花的面上,又知根知底隔壁院那老母鸡确实养了三年多,白天跑山,晚上回来都恨不得喂苞米啊,当宝似的喂养能油大,许老太真不想看见这恶心老头。
那许老太也特意把孙女叫了出来,还将二儿子留家钻小孔用的握钻杆给了孙女。
这东西是专门钻木头上非常小的孔,很是尖锐。
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。
于加棍就有幸见到了小许飞刀,并且还是在鸡最难抓时,握钻从他面前嗖的一下射中,鸡扑棱两下,倒了。
于加棍被吓的两手哆嗦,好一会儿没缓过神,等回头刚要骂骑在墙头的许田芯,结果他没骂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