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穗摆摆手,“我刚才连声儿都骂了一顿,不想再骂你了,今日不用你伺候,我怕我等会控制不住那你发泄,你回房去休息吧,我今晚想一个人冷静下。”
翡翠一听连少爷都挨骂了,又听何穗忍着一口怒气说搞不好会往自己身上发泄,吓得浑身一抖,连忙福了福身子就跑了。
院子里清静下来,何穗顿时觉着轻松自在。
自从进了江府以来,她何曾这样一个人舒舒服服独处过?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感觉真是好,想怎样便怎样,也不用假装端着架子,挂着假脸给翡翠和其他人看。
何穗“嗖”地一下把外面的毛大衣给甩到了软榻上,高高兴兴地收拾衣裳去了浴房,自己将一篮子丫鬟们准备好的花瓣,全部撒进了浴房里,欢快脱光衣裳进了温池。
正舒舒服服地趴在毛巾上,何穗正闭着眼睛享受,忽然感觉到肩膀上多了一只粗粝的手掌心,那手十分大胆,在自己肩上摩擦后顺着背脊就往下滑。
何穗以为他摸摸就算了,没想到他还不要脸的顺着往下,一时间忍不下去了,猛地睁开眼睛捧了水便往对方的脸上招呼。
江子骞身手敏捷,忽一下的就闪到了一边。
何穗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,调侃道:“哟,这不是今日在婚宴上逃跑的新郎官么?”
“什么叫逃跑?我这是有事去办了好么?再说了,我就是个作戏的,什么新不新郎官的!”
“什么事情重要到要抛下自己的新娘子?”
江子骞眼神亮了起来,冷笑一声:“当然是手刃狗贼。”
何穗一怔,问:“国师死了?”
“差不多了,被我打成了重伤,如今被囚在牢里,明日皇上就会下旨将他抄家,那个狗贼见不到明晚的月亮了。”
何穗来了兴趣,重新趴在岸上的毛巾上,追问:“你给我说说你今天去干嘛了?”
“今日娶亲本就是一个幌子。国师那个狗贼平时十分精明,自从我回来后一直安分守己,虽然我掌握了他不少通敌卖国的证据,可所谓捉贼要捉脏,于是便和皇上商量了这一场戏。”
“皇上故意流露出想要派兵出征攻打敌国的消息,国师等人因为忌惮我,只有手下的虾兵小将在偷偷活动,今日城里所有关卡防备都松懈下来了,国师的儿子为了在他爹面前图表现,私自将情报带出城被我们的人当初擒住。”
“我们的人还没有用刑,只作戏说将他大哥也捉住了,正在另一个牢里被鞭刑打得已经半死了,他一害怕,什么都招了。”
江子骞说起这段的时候眉飞色舞,是真的由心而发的那种喜悦与激动,也是将这几年压抑在心的仇恨都发泄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