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闻言持剑退了回来。
苏言看着那鬼虎,说道: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它野性未消,即便你救了它,它可能还是想吃掉你。”
十六沉默片刻,说道:“可是,野兽往往比人要简单。”
雪衣插话道:“那可不一定,聪明的野兽比人还要难对付。”
“今晚你们两个就守着这只鬼虎,明天一早赶它离开,别让其他人看到它。”
苏言对十六说完,又将目光移到雪衣脸上,牵起她的手离开,“说得对,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吧。”
他们两人一走,十七看向十六,问道:“你为何要救它?”
十六也看向了他,笑道:“就是因为想驯服它啊,怎么,你不信?”
十七依然是面无表情,对他说道:“这很危险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……”十六想了想,问了他另一个问题,“十七,除了剑,除了主人和姑娘,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”
十七不假思索答道:“没有意义。”
“我想让我的存在有那么一点意义,我要求的不多,即便只有一只鬼虎能记住我也好。”
十六微笑着看着十七,他的眼神充满了希望和自由的光芒,这一刻,他仿佛不再是十六,而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人。
可这种感觉,却让十七皱起了眉,直言道:“你不该有此想法。”
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。”十六说完,继续说道:
“见到姑娘之后,我就一直在想,不管是天上的飞鸟还是水中的鱼,它们都有自己的命数,可当痛苦来临之时,它们都在努力的寻找活路。”
十六顿了顿,又看向了十七:“那我们呢?我们有思想,是不是更应该努力的活着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十七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