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我就想呀,他们之间其实也不是无解的,果不其然,有我在中间牵线,此事自然水到渠成。”
孟维涛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,语气有些惆怅:“这些年来,父王他确实冷落了母后,也不待见我了。还好姨母你来了,否则,我们一家还不知道会如何。”
“其实,此事最受委屈的,是你哥,也就是我师兄!”
孟维涛撇了撇嘴:“他受什么委屈,都被我父王封为将军了……”
“你个熊孩子,你哥他什么时候被赶出宫的你知道吗?他在外面能不能吃饱,能不能穿暖,无人问津!
即便如此,他还牵挂着你和大姐,希望你们两个能过得好!这次,他是被封为将军了,可你有想过,他的生父如何了?孤苦无依!
你觉得别人会怎么评价他?不孝!你知道吗?你什么都不知道!他们两人为了你,从而牺牲自己,你倒好,天天就惦记着他抢你王位,可拉倒吧你,谁稀罕!”
“我……”孟维涛惭愧的低下了头。
从小到大,他非但不曾对柳飞白说过一句谢字,还从未叫过一声哥,还对他百般刁难。
就算是这样,柳飞白仍然不计前嫌,愿意回来被孟维涛收入麾下,从此任人摆布。
孟维涛顿时眼中泛起一丝水雾。
这一刻,他才明白,亲情真的不是说说而已。
他曾经那般欺辱柳飞白,但柳飞白从未抱怨过一句,只因他是他哥,他们是兄弟。
可他呢,像是个只知道任性发脾气、长不大的孩子,向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对柳飞白颐指气使,唯恐柳飞白夺了自己的王位。
雪衣看他似乎幡然悔悟,暗自欣慰,接着说道:“自古以来,最能打动人心的,从来都不是权利,而是感情。”
孟维涛点了点头。
雪衣继续说道:“与其守着这方寸朝堂,倒不如与喜欢的人一同游山玩水,看看真正的江山是何模样。悠悠天地间,两人得一屋檐安身,岂不美哉?”
“姨母你说得对,人生确实该当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