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妃牵着她的手往内室而去。
雪衣看着内室中放置的鲜艳花草,心里多了几分忌惮。
先前若是柳飞白不提一嘴,说王后喜欢摆弄毒花,她兴许还会觉得这些花草长势喜人,现在嘛,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。
司徒妃旋转桌上的花瓶机关,墙壁上悬挂的禺虢挂画收起,露出一个凹槽来,里面放着一个铜制盒子,巴掌大小。
她取下头上的发簪,用它打开盒子,从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来,倒出一粒药丸,拿给雪衣,“此药能解彩鳞花的毒,你服下吧,飞白,给雪衣姑娘倒水。”
就在雪衣要接过药丸时,屋外忽然传出一声下人的传唤声:“王上驾到——”
屋内三人齐齐看向外面。
“他竟来得如此之快!”司徒妃眼神一凛,将解药塞进雪衣手中,转头对柳飞白说道,“你们找个地方躲起来,我来应付他!”
说罢,她快速将屋内的物品恢复原样,等待来人。
柳飞白点了点头,拉起雪衣的手腕跳到窗外,静静看着屋内的场景。
雪衣看向他的侧颜,悄声问道:“哎师兄,王上也是用轻功赶路的?怎么咱们前脚刚到他就来了?”
柳飞白颔首道,“是,他武功不弱,轻功也就比你差一点,方才来的时候,你迁就我的脚力,速度慢了一大截,他能追来也在情理之中,只不过,他身为王上,不应该这么火急火燎地来这鹤水山才对……”
他话音刚落,只听屋内的门被用力踹开,一声巨响震得人心底发憷。
两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。
外面匆匆走进一人,正是王上,他与司徒妃一样,身着玄色华服,绣着人面鸟身的禺虢,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那人身高八尺,相貌堂堂,只不过脸上一片阴霾,叫人看了心生恐惧。
“人呢?”孟天承隐忍着怒意,看向司徒妃。
司徒妃只是浅浅一笑,端着架子慢悠悠坐在软塌上,这才缓缓开了口,“你不是说,我这样的人,只配在这鹤水山呆着吗?怎么你也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