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衣觉得那紫衣男子再也追不上了,她才停下,把冀小海放到地上靠着树,她准备给冀小海简单包扎一下。
雪衣瘫坐在地上喘息,习惯性摸了摸袖中的止血药,然而空空如也,她才想起自己的所有东西都在罗开宇的别院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两人的状态都很差。
雪衣从昨天开始就没吃没喝,还消耗了大量体力,还好没受伤,但她早在引开紫衣男子,重返别院的时候,已经筋疲力尽了,只是一直在强撑。
这一坐下来,她顿时觉得浑身酸软无力。
此刻她还穿着罗府下人的衣裳,脸上黑一块白一块,整个人灰头土脸。
冀小海却已是奄奄一息,她脸色苍白如纸,非常虚弱,身上穿着的黑色紧身衣,已经被血浸透了。
“怎么办?”雪衣担忧地看着冀小海,鼻头发酸。
此地离冀小海家很远,她最快,也得将近半个时辰。
任凭血一直流,冀小海很有可能支撑不到回家。
她始终忘不了冀小海为自己挡了那一刀。
一定很疼!
要是自己的话,肯定早就哭了,但是冀小海连一句疼都没喊过。
雪衣的心都揪在了一起,她感觉自己太没用了,不会打架,还不会医治人。
她要是会打架的话,就能跟冀小海并肩战斗,冀小海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。
冀小海环顾四周,伸手指向旁边不远处的一棵草:“那个!”
那棵草顶上开着一朵像绒球一样的紫花,翠绿的叶子上长满了刺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