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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欢僵在原地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，那个高傲，矜贵，永远都不会像别人低头的秦漠深……
居然会道歉？
而道歉的对象还是自己？
秦漠深痴痴地望着眼前这张刻进自己骨子里的脸庞，眼角赤红，低哑着声音，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，低沉着。
“欢欢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别再离开我，好不好，四年时间，好长，太长了。”
那样哀恸的语调，让云欢心都在颤，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如果不是以往的记忆太过清晰，她几乎要以为秦漠深爱上了自己。
可这怎么可能？
云欢内心发苦，脑海里立刻印出四年前在小巷里看到的那一幕，自嘲。
别傻了，云欢，十三年都没有爱上的人啊，现在这么轻而易举就爱上了？云欢，别自作多情了，谁给你那么大的脸？
云欢看着秦漠深良久，才组织好措辞，有些释然地说，“秦先生，你没错，是我错了。我错在不该纠缠你，我错在不应该不自量力，可我已经为我的错误付出了代价。”
云欢看着他，眼神坦然而又澄澈，冲他微笑，那是属于朋友的微笑，无恨，也无爱。
“所以，秦先生，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结束？”秦漠深像是突然激动起来，音调陡然提高，猛然攥过她的手腕，将她圈入自己的强势中，目光强势。
“我不接受，我们之间，不会结束，永远不会结束！”
不会结束？
云欢心里微震，脑海里却全是那天的血色夕阳，那对璧人，那样冷峭的背影，她在他怀里，也不挣扎着，就这么静静地看他，最后开口。
“不结束，难道再像四年前那样，看着你离开吗……”
她的话音很缓慢，一字一句像是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，那样的沉重，几乎让秦漠深站不直身子，甚至连双手都在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