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钦的耳朵很敏感,被热气一染,便晕开了绯色,他试图让宁佳书坐正些,“你认真听课,不用做卷子。”
“可我没定性呢,你刚刚讲的我都没听进去。”
“那我重新给你讲。”
“我不。”宁佳书揽上他的脖颈,声音懒洋洋的又爱娇,轻咬他的耳朵,“听腻了,我就要做卷子。”
敏感点被柔软的热气包含,所有感官一瞬间被刺激顶峰,像是许多小爬虫在吮骨头。
“别闹。”霍钦试图保持理智,“现在还是清早。”
“窗帘拉起来就不是了呀。”
宁佳书眨眨她秋水湖光一样的眼睛,无辜又纯净,不像邀人共赴床榻,反而像邀人一起去上学那样坦荡。
霍钦的书房椅子没有软垫,硬梆梆地半点不舒服,宁佳书干脆起身,顺势坐在霍钦腿上,抬手解男人领扣。
霍钦喉咙动了动,捉住她的手,“佳书……”
宁佳书收回手,“既然如此,那好吧,我不动了。”
余光瞥见霍钦眼中忽而出现的怅然若失,她才翘起唇角来,“既然你不肯考我,那我考你好了,答错一次解一颗扣子。”
她回身哗啦哗啦翻书,挑了个重心包线图指给他看,“参考图418,该飞机以最大重量着陆时,其安全重心范围是——请一分钟内作答。”
这是个选择题,选项都在背后一页,霍钦伸手要去翻页,宁佳书故意倾身咬了下他的嘴巴,霍钦还要说什么,宁佳书的舌尖已经趁机灵巧地滑进去,与他缠绕。
直待一分钟过了,才在他脸庞边气喘吁吁提醒,“一分钟过了,你自己解扣子。”
霍钦愣了愣,手终于还是抬起来,解开领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