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住我的手,按到心口,声音软了下去:
「还不信?」
「你问它。」
「这里,是不是只住了一个女师父,她姓端木,单字敏。」
「她是第一个住客,也是最后一个。」
没有任何防备地,破防。
我的眼泪,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砸在他银色的袖章上,溅起晶莹的碎珠。
他张手轻轻捧住,又用温热的指腹来揩,温声说:
「女师父,如果你不出现,或许,我一辈子就这样了,眠花宿柳,醉生梦死,就这样了。反正,也没什么值得期盼的,烂泥臭虾,也无所谓了……」
「可是你来了。」
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姑娘呢?」
「别人只不过说我一句,你就要对人家动刀子。」
他说着说着,渐渐红了眼眶,笑起来:
「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姑娘呢?」
「又温柔,又凶悍……」
我眨了眨眼,一颗颗眼泪又闪着:「很凶吗?凶的时候,是不是很难看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