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眼间尽是戾气，细数于眠的罪状：“对谁都一副高冷的样子，你以为有人受得了你。从高中那会儿我就想说了，你拒人于千里之外，还指望别人靠近吗？不会哄人，脸色又难看，难怪你单身到现在。”
于眠一边默默听，一边把叠好的被子铺开。
祝凌跟在她后面继续叨叨，围着她转来转去，“怎么，不爱听？我偏要说，你这样冷心冷情，将来能和谁走到最后，你就没有心动过吧。虽然我死了，但我生前是大明星，喜欢我的不知道有多少。我还交了无数女朋友，各种各样的，你没看微博吗，后悔了吧……”
“后悔了。”于眠把被子铺好，转身对他道。
“后悔了你就……什么？”
祝凌停住话头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直到于眠再次道：“嗯，我后悔了，知道错了。”
“哦。”于眠这么老实认错，祝凌倒不好骂了。
他轻哼一声，“那你就把握机会呗，我估计那人还没走远，你还来得及将他留下来，或者要个联系方式。”
他话是这么说，一脸满不在乎，藏到背后的手却捏成拳，本来就苍白的肤色，更加惨淡，指尖陷进肉里。
他觉得自己挺可笑，在这儿给初恋对象讲恋爱经验。
祝凌语气厌烦：“行了，我就是来嘲笑嘲笑你。谁爱搭理你，等我找到脱离你的办法，我就找地方投胎去，没工夫教你泡男生。”
人本来是碰不到鬼的，不知道是不是于眠被阴气侵蚀太久，祝凌第一次显现，她就能触碰到对方。
于眠握住他的手，“这个人我不喜欢，你帮我找一个吧。”
靠，要脸吗。
祝凌气得不行，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，咬牙道，“要什么样儿的？”
“桃花眼，眼角有颗泪痣，鼻梁挺直，唇薄，头发微卷。身高大概一米七几，长腿细腰，高挑纤瘦，姿色妍丽，脾气不太好，但笑起来很好看，嗯……撒娇也很可爱。”
于眠肚子里仿佛打了草稿，把她的择偶条件细细道来。祝凌眼里有火，这么详细，怕不是早就心里有人了，哼，居然还敢告诉他，要让他知道是谁……
他越听越不对劲，感觉于眠嘴里这个人特别熟悉。
祝凌微微睁大了眸，这是说他吗？
“你玩儿我？”